刚打发走了王绍全,这边吴耀青便进来有事情报告,冯紫英也只能叹一口气。
摩挲着下颌,冯紫英苦笑,练国事和魏广微倒是摘得好桃子了,可自己现在却是坐了腊,就像是陷在一个泥潭中,每走一步不但要仔细斟酌,还要考虑这一脚踩下去会不会有陷阱,能不能拔得出来。
冯紫英可比贾环更了解七十年前那一幕故事,于庆东立下勤王大功,引来了内阁诸公和时任兵部尚书等在这一战中毫无表现的所有官员的敌视,如果皇上再要封赏,那就只有让其直接入阁,甚至接任首辅了。
冯紫英仔细检查了一番,虽说无大碍,但若是有心人仔细察看,终究还是能看出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好在这后房洗衣的仆妇们便是觉察些什么,也不清楚细情,倒也无虞。
有些遗憾却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冯紫英知道玉钏儿还未经人事,面皮薄,这般唐突之举只怕是有些草率了,心里还在琢磨怎么解释,却见玉钏儿含羞带怯地低垂下头,“爷,您这段时间为了府里公务操劳多日,须得要好生休养,来日方长,奴婢终究是您的人,奴婢的身子也是爷的,待到爷身子健旺之时,奴婢便任由……”